櫻花,璀璨般地盛開了。
「繪里,下樓吃飯囉。」
廚房裏,龜井媽媽催促著平常就很愛賴床的龜井下樓趕緊吃早飯。
「我這就來了。」
寢室裏,龜井邊說邊匆忙著將該帶的東西收進自己的書包裏。一一確認了該帶的東西都帶齊全了之後,龜井這才帶著宛如晨曦般地笑容站在全身鏡前做最後的打理動作。
確認無誤,該出門了。
房門門把才剛被轉了開來,龜井好像想到什麼事情一般地又往房裏頭走去。龜井腳步停在床頭櫃前,微微地彎下身去。
「我要出門囉。」
話一說完,龜井指尖輕點懸掛在掛飾座上的耀眼寶石。那是連陽光都無法比得上的,龜井最愛的光芒。
二年級下學期開始,龜井要邁入准考生的階段了。已經不能像剛入學那時一般,玩樂的心態大於其後的事情了。
尤其是,學業。
「早安,繪里。」
上前打招呼的是同年級的道重。
「早啊,沙由。」
兩人並著肩,笑談前月發生的種種愉快回憶。畢竟,要像以前那樣無憂無慮地過快樂的日子的時間已經漸漸地被即將要來到的申學考試給徹底地淹沒了。
「繪里聽說了嗎?」
道重輕放背包在自己的桌上,輕靠在桌邊上對著龜井說。
「怎麼了?」
龜井則是坐下在椅子上,翻開背包整理今天所要用的講義。
「聽說有新轉生喔。」道重不太在意地說,卻又緊接著說下去,「不過不是我們這屆的,好像是個學姐。」
「難得我們沙由這麼在意呢。」
認識道重到現在,龜井從未看過道重這麼在意一個陌生的人。
「聽說好像叫…高橋……高橋什麼的。」
高橋,這姓氏還真是熟悉……。
“小愛最喜歡繪里了!”
“……我知道。”
自從高橋搬家後,龜井就在也沒有交往中的兒時玩伴了。龜井並沒有排斥與其他同年紀的孩子們交往,只是那讓龜井深深痛哭過的經驗卻也證明了,高橋在自己心裡是有多麼的重要。
另外一個原因,是她無法將任何人,視為高橋愛的替代品。想想那會是件多麼可悲的事情啊……。
對自己也是如此。
「聽說低年級也來了個新轉生呢。」
道重這話才把心情沉落在過去回憶裡的龜井喚了回來。
「繪里學號是多少?」
道重突如其來的發問,讓龜井霎時還沒法搭上線。
「學號……。」龜井心神不寧地輕聲開口,「我記得是───……。」
突然“碰”地一聲。教室前方站了個身穿低年級制服的女孩。
「龜井是哪一位?」
女孩一開口就驚呼教室裏所有的人,這不懂禮貌的低年級生既然詢問學姐名字沒有在姓氏後方加上敬語。
道重輕推坐在椅子上的龜井。
“找繪里的吧。”
道重輕聲地說,卻很快的被站在教室前方的低年級生所看見了。女孩腳步徑直地走向龜井,站在桌前停下了腳步。
龜井仰起眼,稍些尷尬般地眨了眨眼。
「田中麗奈,學姐的直屬學妹。」
女孩簡潔有力地開口,似乎沒有想要多加補充的意思。
兩人就這樣尷尬地對視了有好一陣子……。直到上課鐘響。
「繪里的直屬學妹絕對不是個好惹的女孩。」
午休時間,兩人依平時習慣到學生食館用餐。
「就外表來看吧。」
龜井似乎對自己的直屬學妹非常保護。畢竟光看外表無法對一個人的全部做最正確的答覆,因為自己不是本人。在加上,田中那個樣子也有可能是另類的表達害羞的方式吧。
有些人的行為舉止,是不能和常人相提並論的。
「繪里,快看。」道重說,指了前方處。
龜井順著手指看了過去,是田中。
「田中學妹似乎看起來很困擾喔。」道重不明所以般地輕揚起唇角。
“似乎有那麼點呢……。”
田中端著自己的中餐站在邊處,幾個學姐圍住她讓田中顯得更小一隻。看上去,像似正在邀請田中入社團的感覺。
突然,田中視線很快地對上了龜井。而後,龜井和道重望見了田中朝她們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不介意一起用餐吧。」田中問,卻早已經坐下在椅子上。
龜井見狀,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田中學妹很受歡迎呢。」龜井說,為了化解目前尷尬地氛圍。
「受歡迎?」田中輕哼句,「麗奈受歡迎的程度還不及“姐姐”呢。」
「原來麗奈還有個姐姐呀。」龜井說,她還以為田中是獨生女呢。或許是給人的感覺很像吧?又或者是看起來很獨立的樣子。
「原本不是的。」
田中突如其來的說,讓龜井和道重不解般地皺起眉間。
「意思是說,」道重不經意地開口,「麗奈原先是個獨生女囉。」
田中似乎是不願多說,靜靜地將食物小口小口地送進嘴裡。
“改天再聊吧。”
“……。”
田中稍些回了禮。讓龜井心裡似乎有點開心。
「沙由收回那句話。」
道重說,並著肩走著的距離因道重停下腳步的關係稍些拉開了。
龜井回頭一看,「沙由說的那句是?」
「害羞吧。」道重說,「其實田中這孩子挺可愛的。」
龜井先是一頭霧水,而後才了解到道重話中的意思而笑了開來。
午休時間還剩下沒幾分鐘,道重卻忘了自己的錢包放在餐館忘了拿藉機要先回頭找。龜井事先詢問是否要一同前去幫忙卻被婉拒了,原因是,道重不忍心讓龜井陪同她遲到下午第一節課堂。
道重平時是個心直口快的直腸子。但由獨對龜井卻意外的呵護。
與道重短暫的分開之後,龜井朝回教室的方向前去。在下一個轉角之後下樓梯,所處的2-C就不遠了。
一下了階梯正要朝教室前去,眼前熟悉地景物卻不得不讓龜井暫時將視線停下在另一頭處。
那是間廢棄的圖書室,從裡頭可眺望圖書室裡頭的所有動向。而最讓龜井在意的,卻是裡頭坐在窗邊看書的女孩。
龜井小心翼翼地走進想要瞧個究竟,而對方似乎是要離開了而突然站起了身。
突然“碰”地一聲,是書本滑落敲擊到地板的聲響。
龜井被嚇了一跳發出了細微地聲響。
女孩原先要彎下身去撿書的動作因為龜井的關係停下了動作。
「誰……。」
「抱、抱歉,」龜井趕緊道歉,女孩邊聽龜井說邊已經將書本給撿起了。「我只是好奇廢棄的圖書室裡怎麼會───……。」
當女孩站直身在自己眼前時,龜井不可置信般地瞪大了雙眼。
“繪里絕對不能忘記小愛喔。”
「繪里……。」女孩低聲輕喚,卻讓龜井眼淚不聽使喚地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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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ug 29 Sat 2009 16:01
橙與黃.01 重逢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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